短打
 （根本看不出来的）国设
 双向单恋。
 腻得要死（并不）的恋爱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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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坐在沙发上，看着阿尔弗雷德向他走来。

他想做什么？伊万眯起眼，看见来者并没像平日那样挂着熟悉的具有挑衅意义的笑容，也没有兴致勃勃的表情。他抿紧了唇，平光眼镜下湛蓝色的眼睛像一滩冬日里的湖水。安静，镇定，而又格外认真。

伊万不怎么想动。他调整好了最舒服的坐姿，如果阿尔弗雷德只是像往日一样动动嘴，他不介意回敬他。

而且现在是个有阳光的冬日下午，连室内都暖烘烘的。俄|罗|斯没有这么暖和，这种好时光只有在南方才能享受得到。如果可以，伊万倒想到太阳底下，瘫成一团泥，谁都不想理。

伊万默然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越走越近，直到走到他跟前。他本以为阿尔弗雷德会就此停下，却没想到他毫不含糊，左腿插进他双腿的缝隙，右腿屈膝压在伊万身旁的沙发。他两只手撑在伊万脑旁，脸却离得很远。

伊万看着素来讨厌近距离身体接触的阿尔弗雷德在触碰到他的一刹那便皱了一下眉，此后眉头一直紧着。

伊万盯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看到那双眼里戏谑全无，满是认真——像是在处理什么一级重要文件似的。

伊万连嘴角都没动，他懒洋洋地看着阿尔弗雷德。他倒不觉得阿尔弗雷德有哪里不对劲，他从来就没对劲过。

要是他拔出刀，我就让他和地板亲近亲近。伊万想。

但阿尔弗雷德没有，他只是一点一点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没瞥伊万一眼，睫毛倒眨得很快。伊万甚至能听到阿尔弗雷德缓慢的呼吸，一声一声，像是他自己的心跳般。

更近了，伊万甚至都看不清阿尔弗雷德的脸，只能看见一汪蓝，他觉得自己快要沉下去了。在冬日的阳光下，烂成一团，向着湖底不可避免地下沉。

然后——

像是猫的爪垫，粉红柔软，在他的唇上轻轻盖了两秒，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

阿尔弗雷德看了他一眼，皱紧了眉，然后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恶作剧？伊万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心跳得有些过快，而至于阿尔弗雷德——他觉得阿尔弗雷德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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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想要探明一件事。

下午的会议伊万来得很早。这是个有太阳的冬日下午，阳光把人晒得暖烘烘的，猫咪在阳光下瘫成地毯，懒懒地伸展身体。

他看着伊万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猜想北方的国家一定没有这样温暖的下午——他在那里动也不动，呼吸放轻，像只冬眠的大熊。

他连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没有了那种侵略性，像是北方的寒风，下一秒就能拔出枪抵在阿尔弗雷德的脑袋上。取而代之是一种惬意？阿尔弗雷德说不清。他觉得伊万现在应该很舒服。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现在离会议开始时间还很早。阿尔弗雷德敛了神情，朝伊万走去——

阿尔弗雷德能感受到伊万在盯着他，他想回望回去，但他怕一不小心泄露太多情绪。于是他抿紧了唇，试图控制住自己。

当他的膝盖和伊万的膝盖相碰时，他能感受到自己内心那细微的变化——他的心不可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他于是皱了下眉，浑身有些僵。这直接导致他不敢再进行下一步的肢体接触。

我不喜欢这些。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简直是侵犯我的人权。阿尔弗雷德胡乱想着，一点一点曲了手肘。

这个姿势有点累。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发现伊万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挪过身子。他像是被焊进沙发里了一样。

阿尔弗雷德不用去看伊万的眼。他见过那双眼太多次了。讥讽的，怜悯的，压抑着愤怒的……紫色本该是妖冶的颜色，弗朗西斯的紫色就有着说不出的诱惑。但那双眼的紫色硬生生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圣洁美丽如天使，却也拒人如寒冰。而后者只针对他一人。

太安静了。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嘈杂得很，恨不得让伊万知道他现在是有多么……倒不是紧张。阿尔弗雷德和无数人接过吻，心跳得如此剧烈倒是两只手数得过来的次数。

是一种莫名的情感。他不愿承认，而且相信对方也不愿承认的情感。倒不是因为面子，而是他们知道对方太多，已经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变为了厌恶。但在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点的，比小拇指盖还小的，不可抗拒的吸引。

他终于还是吻了上去。他不知道伊万为什么没有避开。究竟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觉得这种事过于不值一提，还是——阿尔弗雷德觉得这些都不怎么重要了。他匆匆看了眼伊万，觉得如今已经确认了。

他撑起身抿着嘴竭力控制住自己，确保自己还能镇定地离开。

他觉得他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极力呐喊着，像是掉进了水蜜桃味的气泡水，恨不得整个人升腾而上；另一部分冷静地对他说:“保持距离，你们不是一类人。”

你究竟是要自由，还是束缚？

阿尔弗雷德做出了和曾经一样的选择。

FIN.